深渊二系列脑洞（4）
·本文是根据深渊2系列皮肤介绍结合相关背景码的脑洞篇，主CP伪绅士杰克X成长中好孩子（？）佣兵，目前有微欺诈掉落。 ·因为当时A掉了所以算半个云玩家，资料有限如有不慎OOC或者与背景相悖请见谅。 ·预计是X（？）万字上下的中篇，可能视情况延长当然也可能腰斩。 ·康了康前锋日记我确认这边人设必然是巨OOC了，注意避雷。
十三
对于这份邀请，奈布的感受只能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杰克分明没有给予他任何承诺，他却像已经得到了许可一样，对梦想的达成怀着莫大的信心：“万分感谢，杰克先生！”
少年深深鞠了一躬。
杰克坐在他正对面，待他直起身后被那双晶晶亮的蓝眼睛晃了下眼，顿时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旋即绅士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大妥当，于是将脸转回来，迎着奈布有些疑惑的视线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告诉后者可以直接叫自己杰克。
“先生这个称呼太生疏了，在社交场合之外我可不喜欢听。”男士笑着说，“不过，你似乎还挺喜欢这样正式的叫法——那么，作为交换，我称呼你小先生怎么样？”
奈布微微一怔，有些犹豫地小幅度点点头，然后想尝试着这样去称呼一次，却发现并不大顺利。那个名字加上后缀可以令他出口地无比自然，但单独去使用却难以启齿——这样的称呼实在显得太亲密了，尤其对象还是他濡慕已久的冒险团成员。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滚来滚去，始终无法成功吐出，眼看着杰克递过来的疑惑目光，少年红着脸一咬牙：“我——”话锋一转，“还是称呼您前辈吧，杰克先生！”
“前……辈？”杰克轻轻复述了一遍。似乎是因为惊讶，他咬字十分得不清晰，语速也极慢，导致话语听起来有些缱绻，就像情人间的呢喃。顿了顿，他说,“唔，倒还不错。不过你占了很大的便宜哦，小先生，听起来就像已经加入了冒险团一样呢。”
奈布闻言又是一愣，他倒还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但这么听杰克说来似乎是这个意思，他下意识向前倾了倾身想解释着去换一个称呼，对方已经自顾自将这个玩笑扔到一边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我还真不能藏私，要好好教你了。”
奈布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尽管在场的两人都知道杰克这番话是以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作为念想也好期望也罢，他忽然觉得以此来称呼的确挺好的，因此打消了再更换的念头。望了望杰克笑意盈盈的脸，少年也笑了起来：“是的，请尽一切手段训练我吧，前辈。”
午后的阳光挥洒在少年微笑的面孔上，笼罩了一层和煦的光辉，更显得笑容灿烂纯粹。杰克眯着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暗暗感叹少年人美好的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家伙能够比拟的，如此赏心悦目的笑他可是许久没见到过了——
啊，不对。应当是如此单纯的，只是为了一些纯粹的期待而产生的笑容，在这人人都有无穷尽的欲望和恶念的蒸汽之都，真是难得一见。
绅士保持着嘴角优雅的弧度，金色的瞳孔下却隐隐有暗流涌动。
让人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欢喜。
十四
奈布会很勤奋，毋庸置疑。但当杰克在第二天清晨来到庭院准备照看自己心爱的玫瑰花却发现伫立于门口的清瘦身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由于经年飘雪的原因，蒸汽之都的白天通常会比较短暂，这也意味着这个城市的日出会十分地晚，大概在午后才是人们普遍开始一天生活的时间。所以凌晨这个点对于任何蒸汽之都的居民而言，都太早了些——绅士回头看看天边好不容易从一堆乌云里娇俏露出一角的红日，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出异常。
门口的人抢先出了声：“早安，前辈。我来叨扰您了。”
杰克边回应招呼边打开门将少年引进来，合上门后想了想，还是告诉对方在花园那边的桌椅那等待一会，他要检查完这个庭院里玫瑰花的生长状况才可以腾出手安排其他事宜。
“是我来太早了。”听着绅士略带歉意的话语，奈布连连摆手，然后飞快地坐到椅子上表示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安静地看着身着燕尾服西装的男人在花丛里蹲下，他才注意到这片对于蒸汽之都中心的富人区来说都过于大的玫瑰花园。
环视四周，昨天满心眼都是关于冒险团事情的少年发现为这片堪称庄园的玫瑰花园提供底气的是足够大的庭院，四顾一圈完全望不到边上的围墙，除了不远处他进来时候的入口。联想到杰克昨日和今日身上都一丝不苟只换了个颜色的燕尾服，奈布完全可以想象到对方的出身是怎样的优渥，以至于在蒸汽之都这样的地方都能保持着如此精致的生活。
叹了口气，他的脑海中又一一浮现那天晚宴上属于冒险团的几个人的着装和举止，沮丧地发觉不说其他，单是这方面自己就与他们格格不入——更准确的来说，是自己和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像是金字塔的顶部和底部一样，难以言喻的鸿沟。
突然传来“卡啦”一声轻响，唤回了他的神志。奈布回过神，发现是杰克将一杯瓷白的茶盏放在了他面前。绅士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神色有些玩味：
“训练之前先喝口茶吧，我的玫瑰花茶向来味道不错。小先生刚刚在想什么？很有趣的样子。”
这么大的花园，他就已经照看完了？道了声谢，奈布低头去碰茶杯，为触手恰到好处的温热感到诧异。没有对杰克的问题作出正面的回答，他含糊地应付几句，几口解决了那杯花茶，放下茶盏时茶杯与底座碰撞鲁莽地发出一声脆响。
“我喝完了。”他说，“前辈，请开始训练吧。”
杰克眼看着少年面色几度变换，最后飞快地定格到坚毅，笑意又深了些。虽然对方显然不怎么欣赏他制作的花茶，也对他还算周到的招待无动于衷，但他却意外地不怎么生气，反而是兴趣越发浓厚。
这证明他完全没看走眼，不是吗？
“真是心急啊，小先生。”走心地抱怨一句，他站起身，“那么请跟我来吧。”
十五
奈布满腹疑惑地跟着杰克一路走进房子，然后在对屋内装潢的惊叹中下了楼梯，来到了后者私人别墅的地下室。这所地下室完全继承了屋主的生活品味，即使是训练所用四周墙壁也不甘示弱地刻满了花纹，装饰出与众不同的模样。
少年摸着墙壁上与装饰用花纹截然不同的痕迹，很轻易就能联想到它的来源。他用手指去探了探，为感受到的痕迹嵌入墙体的深度倒吸了一口气。几天前的夜晚杰克战斗的时候是使用雾作为刀刃来伤人的，那种东西，能够成型就很不可思议了，力道居然也能如此之足吗？
“不要误会，小先生。”走在前面的杰克驻足转身，看到他在研究自己之前留下的痕迹，顿时就笑了，“我还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这是指刃创造的刀痕。你仔细看看，附近还有会几道这样的东西，毕竟我没有办法在出刀的时候还特意分开五指——雾刃的训练场所可不在这里。”
奈布闻言又仔细观察了一圈，果然如杰克所说，附近还有几道大小不一的同样形状痕迹。他屈起五指往上比了比，再回过头看杰克时两只眼睛都在发光。
明明是杰克要去训练少年，可他却硬生生地被后者看出了一分毛骨悚然的味道。对方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是小狼盯住了最心爱的猎物，目不转睛。被这样看着，绅士有些无措地伸出左手放到胸前，想做一个摆手的动作，但很快又意识到这实在太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于是半路转了个弯变为整理自己的领结，还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一声：“那么，就在这里可以吗，小先生？”
奈布兴奋地告诉他，完全没有问题。
绅士笑了笑，放下手背在身后，就像即将进行一曲交际舞邀请伙伴一样极其礼貌地鞠了一躬。待他的手再从背后拿出时，优雅细长的五指已经被锋利的指刃代替，刀面一翻，就是寒光流转。
奈布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就拉开了自己手臂上的护腕快速从墙上借力弹了出去，与杰克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只觉得一道劲风从自己的耳廓旁掠过，留下一片若有若无的刺痛感。
没有余暇去确认自己耳朵的状况，他立刻返身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果不其然，剧烈颤抖的瞳孔中映出了如疾电般再度袭来的利刃。心中惊叹对方的速度，电光火石间奈布只来得及将双臂架在胸前作出防御姿态，以免最重要的部位受到致命伤害。
近乎凝固的空气中隐隐漫来一声轻笑。奈布定了定神，才发现杰克的刀刃最终居然是横在自己的脖颈上的——只要对方那么轻轻一划，他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太快了。他愣愣地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面孔，简直无法想象这人是怎么才能在他已经及时护住要害的情况下还从容地穿过双臂，到达目标地点的。
堪称恐怖。
十六
低头看了一眼手下少年纤细的脖颈，杰克眨眨眼，收回自己的武器，有些抱歉地告诉对方自己下手有些重了，应该循序渐进才行。紧接着发觉听者有些为快速的落败而感到失落，他想了想，又补充：“我只是相比你对我的了解，更加懂得应付你的小玩……装备而已，小先生，不必那么羞愧。”
“应付？”
杰克微微颔首。
奈布这才想到他之前提过的关于调查过自己的话题。原来在冒险团所谓的调查会仔细到这种地步的吗？思考了一会，他皱着眉头说：“不对，不应该只是这个原因。我刚刚在用弹簧爆发冲刺的时候速度是比前辈快的，前辈也没有反应过来，让我躲过去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在我停下来以后前辈就已经再次发动攻击了……前辈的动作，比我还灵活很多。”
好聪明的孩子啊。绅士笑眯眯地听着他的分析，没有戴指刃的右手按了按少年的耳廓，指尖染上一抹血色：“我怎么会比你这样的孩子还要灵活呢？只是你好像不大懂得处理这样大幅度动作以后产生的小尴尬，而我恰恰要比你清楚那么一点点而已——要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吗？很痛的样子，刚刚我没收住手，真是抱歉啊。”
奈布毫不在意地一撇脸，用实际动作告诉对方完全不用担心这点伤口。随后他稍退一步，将自己拉离那个染着些许腥红的刀刃后微俯下身，做出蓄势待发的姿势。
说到底，在场的二人都清楚他缺少的是充足的战斗经验。尽管在市井里摸滚长大的少年直到现在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其实不少，实际上以生死相较的搏斗却不多。蒸汽之都虽以凶悍的亡命之徒闻名，但没有几个人会动辄不要命地去跟一个小少年动手，何况后者显然不是以取人姓名为目的。这样的搏斗，哪怕输了至多也只是挨一顿毒打，损失点热源，有什么小失误完全是可以接受的——这就导致了奈布现在身66手的确是灵活利落，但在杰克这样真正从腥风血雨里走来的人看来却是遍布了漏洞，交锋中只要随便抓住一个就可以击溃他。
要弥补这种短板，只有训练，训练，大量的训练！
只有充足的实战经验带来的本能才能改变交锋中瞬间的反应。
奈布屈了屈腿，年轻柔韧的身体就像紧绷着的弓弦，转眼间便充满力道地射了出去。见他这么快就收拾好情绪进入状态，杰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下一秒游刃有余的微笑便又回到了脸上。
这次换你先进攻了吗？就让我看看吧，聪明的小先生是不是已经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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