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二系列脑洞（5）
·本文是根据深渊2系列皮肤介绍结合相关背景码的脑洞篇，主CP伪绅士杰克X成长中好孩子（？）佣兵，目前有微欺诈掉落。 ·因为当时A掉了所以算半个云玩家，资料有限如有不慎OOC或者与背景相悖请见谅。 ·预计是X（？）万字上下的中篇，可能视情况延长当然也可能腰斩。 ·康了康前锋日记我确认这边人设必然是巨OOC了，注意避雷。
十七
“团长，我们这样贸贸然进入别人住所是不是不大好？”别墅外面，一行人正顶着四处或暗或明的打量目光，往门口走来。发出这句问话的，是走在后面的两个女性之一，与奈布曾有一面之缘的“时之砂”薇拉·奈尔小姐。
而她询问的对象却很不以为然：“海伦娜不是查探过他在地下室了吗？况且这家伙从来都不在基地，非要呆在自己的小家里，每次要紧事都得连累我们来找他，只是让他被闯门而已怎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薇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并不再想跟这个满心只有冒险团的钢铁直男团长争论淑女的自我修养问题，只是不着痕迹地拉住自己身旁女孩的衣袖，两个人稍稍落后了一段距离。
在某些方面，冒险团的成员早就有了共识：比如某位团长的直脑筋，再比如某位战斗力担当的奇怪癖好。
不过下定决心要闯门的瑟维团长在来到门口以后，首先就被那把硕大的门锁拦住了。缀在后面的薇拉看他停了下来，稍一想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多少带着点庆幸的心思开口劝他放弃原来的想法。
但对方却没有理会她，只是低着头兀自对着花里胡哨的大门锁，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等了好一会的调香师没听到回答，想要上前去看看，被海伦娜拦住了。后者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向前方一示意，她便发现瑟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已经成功弄开了门。
有些惊讶地跟着团长进入花园，薇拉问：“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能力使用方式？”
对方摇头，否认得很坚决：“你不是都没有预见到这个可能吗。”
她怎么会去预知这种奇奇怪怪的小事情？薇拉暗自想。但很快细心的小姐又联想到一些关于自家团长的往事，顿时明白这门特殊的“手艺”是究竟从哪来的了。微挑了挑眉毛，她明智地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海伦娜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对这件事的讨论，只是应瑟维的需求给三人指点到杰克的地下室该怎么走。这段期间女孩似乎有些犹豫，将团长看了又看，几度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因为对方并没有提到而咽了回去。不久，三个人便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听着楼梯下隐约传来的重击声有些咋舌：
“还有人在这里？”瑟维看了眼海伦娜，后者一脸无辜。于是他转回目光，“好吧，那我们提醒一下杰克让他早点把他的客人送走也可以。”
一旁的薇拉并不这么认为。这位有预知能力的小姐眼皮一跳，便本能地感觉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会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所以立刻打起了精神。
饶是如此，当瑟维拉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后她还是和另外二人一起被展现在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杰克！住手!”
来不及多想，瑟维一声断喝，手心里的魔棒随着他的声音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爆发出一阵属于镜面反射的刺眼白光，在场的几个人顿时都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见了。杰克情急之下只能收住攻势，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还在跟前的奈布已经被瑟维一把带出了好几米远，后者满脸警惕地挡在发懵的少年前边，质问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居然连半大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这可真是糟糕了，在这种时候让这个责任心泛滥的家伙撞见。杰克眨眨眼，把手上的指刃掩在身后尽量装作那个东西不存在的样子，然后很老实地告诉瑟维他只是在训练那个小家伙而已，这还是应了后者自己的要求。
然而根本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团长先生很愤怒：“你到了这时候还要掩饰？这孩子身上全是伤口，那些是普通的训练能弄出来的吗？你不可能做不到点到即止吧？！”
另外两位女士没有出声，但投向杰克的和瑟维如出一辙的像看禽兽一样的视线表现出了赞同。
杰克被数道目光无声地谴责着，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十八
绅士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解释着：“那些和我没有关系。这位小先生身上都是些旧的伤疤，你们应该看得出来，而我前天才有幸和他认识。”
“然后今天就领着人到了地下室训练？你的住所？”对方觉得他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
“我亲爱的团长先生。”杰克叹了口气，“您要相信蒸汽之都总会有那么几个能让我另眼相看的可爱存在。”
“我想在那之前更加值得探讨的是你的人品问题。”
好吧。杰克耸耸肩，放弃挣扎。他从来都掰不过自家团长的直脑筋，今天也不会是例外。
在他们你来我往了几回后，一直没搞清楚眼前状况的奈布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拽住要冲上去踹几脚对面那个一脸无所谓兼无赖相的某人的瑟维，连声解释事实确实就是杰克说的那样。又怕他们还是不相信，为了证明他还将自己的身世包括那些旧伤疤的来源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结果等说完了以后少年发现几个人盯着他的目光都隐隐含着同情，尤其是面前长了一圈胡子看起来就很成熟的团长先生，看他的眼神就像老母亲看崽，里头满满的怜爱都要溢出来了，生生将他惊地退了半步。
“真是可怜的孩子。”瑟维率先感叹。
其余三人一起点头。
奈布感觉有点惊恐。
“既然这孩子都这么说了，那就姑且放过你这一回吧。薇拉……嗯……不，还是海伦娜吧，你先送这孩子——嗯，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得到回应后他接着说，“送萨贝达小朋友回家去，我们和杰克聊一聊该聊的事情。有什么能够解决这孩子困难的，就尽量帮一帮他。”
一直和调香师小姐并肩站着，显得十分安静的女孩点点头，拄着杖上前来牵奈布的手。少年下意识缩了缩，转头望了一眼杰克，在得到后者微笑一颔首以后才没有继续避开。
盯着奈布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海伦娜离开，瑟维皱紧眉头，转向杰克：“你不应该和这些孩子有任何交集，更不应该走这么近。”
“啊啊，我知道。”后者慢悠悠地一个个卸下指刃，对着其上几不看见的细微缺口看了会后不在意地丢到一边，“您的教导我可都记得，我们这样树大招风的工作不适合和任何人做朋友。”
顿了顿，他赶在瑟维再度开口前继续说:“可是这位小先生可不是什么幼嫩的小苗啊。唔……怎么说呢，他现在的确只是一棵还没长大的、细细的小树，但是是一棵想要成为和我们一样直顶天空，挨风吹雨淋的大树的小树呢。”
“这样的小树，在蒸汽之都有很多。”
“我当然知道。”绅士弯了弯眼，向二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带头向外走去，“我们还是上去聊吧，这里空气不大新鲜——如果有小树能够成功长大，那不应该是这样一棵主动冲向旷野的小树吗？”
瑟维跟在他身后走上楼梯，眸光沉沉。杰克话里到底在暗指什么，他当然听出来了。按理说，以守护蒸汽之都为至上原则的冒险团根本不应该考虑让这样的孩子加入，去和他们一起面对各种危险，无论这个孩子再怎么强再怎么坚忍不拔，他始终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这么做完全与冒险团的精神相悖。
但……现在的每一个冒险团成员都知道，冒险团实在太缺少战斗力了。他的能力和以往历任战斗力超强的团长都不一样，是偏向于辅助的，根本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音波”和“时之砂”更是全然的非战斗异能，平日要和一些强敌交手的时候只能由杰克出面。这样的构成便于他们管理蒸汽之都的日常运转，但在面对成型组织的骚扰的时候就很麻烦了——最近和“铁帽团”的交锋中已经显示出了这点。正面对抗他们并不是冒险团的对手，但在那天后对方就狡猾地将主要战力分开四处对蒸汽之都进行破坏，而首领的异能更是精于此道，使他们疲于奔波面对。
他们，非常需要新的，能够战斗的成员加入。
但这不是他贸然将一个半大少年推出去的理由。瑟维想，况且，眼下还有更重要而棘手的事情。
十九
“嗯……你想吃那个吗？”海伦娜问奈布。
她指的是不远处小店里卖的一种叫“熔岩”的糖果，做法和普通的糖果没有什么大区别，但因为加入了一点热源的关系，本身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算是蒸汽之都里一种很受欢迎的小吃。当然，所有的小吃在蒸汽之都都算是奢侈的。
奈布摇头。他当然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对方有些无措：“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很喜欢这些吗？那个很好吃的，我保证。”
奈布依然拒绝了，想了想，他又告诉女孩，他并没有多余的热源去买这种东西，也从来没想去吃这种东西，所以对方并不需要对他有任何怜悯，只是生活构成并不一样而已。
海伦娜立刻收起了刚刚流露出的一丝同情之意，转而平和地和他聊起了天：“奈布·萨贝达先生……我可以称呼你奈布吗？你是怎么和杰克认识的呢？”
“如杰克所说，前天，准确来说是前天宴会。那天出了变故，我也在场，然后追着那个人去了露台，看到杰克先生和你们，还有……”奈布犹豫了一下，“那两个，不，三个人。”
对方没有对此作出反应。于是奈布继续放心地往下讲：“杰克先生很迅速地解决了他们以后，就发现我藏在角落里了……不过他没有多对我做什么，反而还十分好心地帮助了我，他真的是个十分有风度的绅士。”
“听起来你很喜欢杰克。”
奈布承认地很干脆：“是的。”顿了顿，补充，“我喜欢冒险团的所有人。”
现任冒险团成员之一的海伦娜闻言笑了起来。奈布愣了愣，有些后知后觉地微红了脸。二人这样闲聊着走了段路，海伦娜笑容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奈布跟着她停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她手持从不离身的盲杖原地轻敲了几次，继而面色大变：“快走！”
什么？奈布被她硬拉着向另一个方向离开，一头雾水。但出于本能他还是反手拽过海伦娜的手，另一只手拉开护腕准备如女孩所愿迅速离开原地，却没能成功。
一把铁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们跟前，深深嵌入地里，挡住去路。其上齿牙森森，锐利无比，奈布鼻尖仿佛还闻得到隐隐飘来的血腥气息。这时逃跑显然已经不现实，他不得不转身将海伦娜掩在背后，警惕地盯着来者。
对方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孔上化着夸张的大笑小丑妆容，说话间一开一合的嘴巴带着腥红的唇彩，似要噬人一般令人恐惧：“哈哈——意外收获啊，‘音波’居然也在这里。本来只想找这小子的麻烦，不过既然有意外收获，那我就笑纳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瞬，袭击者就带着狂妄的笑容，在还四处盘旋的放肆笑声中向二人冲来。海伦娜瞪大眼睛看着敌人快速接近，手紧紧抓住奈布的肩膀，在后者行动前急促地说了句“向右”。少年本来已经绷紧了小腿，处于发力前夕，闻言愣了一秒，却在女孩险些以为他没有会意过来自己的话要撞到对方刀口上的时候返身及时地拉过她向右转去，堪堪和那个急速冲过来的家伙擦过。
来不及感叹眼前少年超人的反应能力和作战意识，见他成功避了开来，海伦娜立刻接着说：“转向三点钟方向！那里有成片可以绕行的密集建筑——铁帽团长并不擅长应付这些！”
在她第一句话出口后奈布就已经转而向那个地方跑去。海伦娜说的没错，那边的确是一大片密集的住宅区，高高低低的建筑数不胜数，可是那个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尽管铁帽团长一击落空以后停了停，甚至还令人意外地选择去将插在地上的电锯拔了出来，但是在那以后这家伙拎着那把分量不轻的大铁锯，向他们追来的速度居然比之前还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在飞快地缩短！在那种堪称可怕的速度下，他带着海伦娜在进入住宅区前就必然会被追上！
四周有些瞠目结舌的其他市民们也反应了过来，呼呼喝喝地想要来帮忙，却终究是慢了一步。奈布眼看着那把血迹斑斑的逼近到了身后，就要挨上海伦娜，而后者孱弱的身体让他清楚地意识到绝对不能受到这样的重创，电光火石间，少年扭转手臂将女孩拉到身前，改而偏转角度用自己的后背迎上铁锯。
血光迸现，海伦娜瞪大眼睛，一声尖叫憋在了喉咙口。
奈布含住瞬间涌到嘴里的鲜血，咬紧牙关，去势不停，几步冲进了七弯八拐的住宅区。而得手一次后停在原地的铁帽团长扫了圈自己四周快速接近的各种人影，懊恼地啐了一口，转身就跑。
霎时就有一半的人跟着追过去了。剩下的人则大多是偏辅助能力或者稍弱些的，慢慢朝奈布和海伦娜逃去的方向聚了过去。而海伦娜在铁帽团长转身的时候就告诉了奈布，可以停下了，对方已经离开。
腥红从嘴角止不住流下的少年顿时松了口气，还没待他对女孩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
二十
海伦娜赶忙支撑住他往下倒的身体，惊惶地向四周渐渐围上来的人发问：“有人能告诉我他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了吗？”她的异能可以通过音波“看”到四周的建筑方位、人的位置，却无法精确到能向眼盲她描述一个人身上的伤口长成了什么样子。
“不太妙。”一个人走到他们跟前，观察了几秒，“这个模样……他没有被当场锯成两半，已经算很幸运了。”
又有一个人开口：“我帮他把伤口冻住吧。”顿了顿，“不过，‘音波’小姐，你必须马上带他去找那位最好的医生，否则也许冰块化掉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我知道了。”女孩抿紧苍白的嘴唇，“有谁能够送我们一程吗？冒险团会非常感谢你们今天的帮助。”
冒险团的人情可不怎么好赚，其所代表的价值可以令每一个蒸汽之都的人心动——当然某些敌对势力除外。当下人群就骚动了一会，片刻后挤出来一个人，动作极端利索地背起奈布，对海伦娜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影子离开了。
“音波”小姐对着在场众人微微一躬身，便也敲着盲杖向先头那人的方向跑去。
等她赶到目的地，诧异地发现那所纯白的房子里待着的不仅是房子的主人，居然还有其余三位冒险团的成员。女孩一踏入房间，薇拉便携着一阵香风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我太担心你了！没有想到因为那件事我的异能会受影响到这种地步，居然等意外快发生了才能预知到……还好你没有太大的事情……”
“薇拉小姐。”一旁的杰克说，“可是那是因为这位小先生用生命保护的海伦娜哦。他现在离那美妙永恒的梦境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一直呆在那里了呢。”
和还能勉强维持住一个笑模样的绅士不同，冒险团团长现在整张脸都是漆黑色的，有如熔炉边上常年被火焰烧灼的墙壁：“这就是你贸然和别人接触的下场，杰克。而且海伦娜，我让你去送这可怜的孩子就是希望你能凭借你的能力提前躲避一下那些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什么你不仅没能发挥好你的能力，甚至还让这孩子为了保护你受这么严重的伤？”
海伦娜望了一眼病床，垂下眼，黯然地承认是自己因为过于专注和奈布的聊天，而导致的疏忽。
瑟维瞪起眼睛，一副我要大发雷霆了的样子。这时坐在病床边上检查的医生冷漠地出声：“请不要在我这里大吵大闹。”
众人立即安静如鸡。
那医生面色漠然地起身：“伤势如何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就不报告第二遍了。目前我手上没有针对这种情况的特效药剂，不过好在伤口暂时被封冻了起来，能让我现在去研制。”她向房间外走去，“期间你们应该安静一点，否则我不保证出什么意外。”
几个人面面相觑，直到她出了房间，才略有些松了口气。瑟维立刻又盯上了杰克，低声道：“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谁知对方竟然一点脸皮都不要地点了头。团长勃然大怒，就听见他说：“还算满意。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小先生还想继续加入冒险团，你们就不会有任何立场去拒绝了。”
一串责备之语就卡在了嘴里。瑟维注视着从始至终都维持着恰到好处微笑的杰克，忽然感到一丝心悸。可是等他再仔细去看，对方走过去看那边的奈布了，慢慢俯下身的动作显得十分温柔，比刚刚离开的专业医生还要像样许多——大概只是习惯了，团长想着，如薇拉调侃地那样，这家伙说不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面瘫。
“你这家伙。”薇拉跟着海伦娜走过来，在轻声向后者转述奈布现在模样的间隙里对杰克吐槽着，“还真不择手段。”
“这不能算我不择手段吧。”杰克笑着回答，伸出手将奈布左身被掀到腰际以便于查看伤口的被子掖回去，“我只是比起你们，更加了解这位小先生一点点而已。毕竟是他的话，一定会这么觉得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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